零度貓的窩窩

　　「哇阿，新八，你又偷夾我的菜！還我，那是我期待很久的三杯肉耶──！」比我年紀還小的藤堂平助看到永倉新八夾走菜裡唯一一道肉，氣的哇哇叫。

　　「個子高的要吃比較多阿，有什麼關係。」新八咀嚼著他從平助那夾來的肉，涼涼的說著。

　　「我還在長高好不好！快還我啦！」看著心愛的三杯肉進入新八的肚裡，平助火冒三丈。

　　「別吵了，新八你別在欺負平助，把肉還他，還有平助……別再大聲嚷嚷了，你看祈川都在笑你了。」在一旁勸架的原田無奈的說著，而突然被點到名的我趕緊卸下偷笑的笑容一副無辜的模樣……

　　喂喂，要勸架也別拖我下水啦！

　　而其他人，沖田開心的看好戲，齋藤和土方則一臉拿他們沒辦法的神情，而進藤先生和山南則露出看小孩子玩鬧的表情，而我？ 當然是一個人在旁邊偷笑笑的很開心阿，雖然被扯進戰局的我現在滿臉的無辜。

　　「土方副長，做膳的食材已經快沒了……」當他們鬧的不可開交之時，我對著一臉無奈的土方歲三開口。

　　「沒了嗎？ 我記得隊士他們的還有存糧，你到那裡領好了。」土方歲三思索了一下後對我說，現在的土方歲三雖然還是很嚴肅，但對我那種排斥的眼神倒是減弱很多，嗯嗯……食物果然是溝通必備的橋樑。

　　「我去看過了，那裡的食材不曉得都放多久了，一點都不新鮮。」我露出無奈的神情。　

　　早在２天前我就去看過了，雖說還沒到壞掉的地步，但絕對稱不上新鮮，對於我這種要求完美的人可不能接受。

　　「我們吃那種的就可以了。」土方歲三不以為意，而我則瞪了他一眼。

　　你們不在意但我很在意阿！ 當初是為了我的胃著想才打算自己下廚的，要是食材這麼不好我何必虐待自己？　

　　「不行，新鮮是必備的，身為廚師的我沒辦法接受食材不新鮮。」我聲明自己的原則，而被我們的談話聲引過來的山南等人則看了看我在看了看土方。

　　「那好吧……你等等就跟沖田他們一起出去巡邏，但除了買食材外不能到其他地方。」土方歲三看著我堅持的樣子，原本堅決的神情軟化了下來。

　　沒辦法，廚師為大嘛！ 他們的胃可都掌控在我手心裡呢。　

　　我得意且開心的說了聲：「是。」

　　鬧劇鬧完後飯也吃完了，我和今天負責收拾的原田一同將碗筷拿回廚房。

　　「祈川，謝謝你。」正在洗碗的我突然聽到原田說出這句話。

　　「阿？」我表情充滿疑惑，謝謝啥？

　　原田溫和的笑著道：「要不是你我們的三餐也不會吃的這麼好，真的很謝謝你。」說到這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，明明是一樣的食材，也沒比較貴，但為什麼祈川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吃了一萬倍呢？

　　「不用這麼客氣啦，說到底我也是為了自己阿。」我聽完後就繼續洗我的碗筷。

　　但原田則有些詫異，為了自己？ 難道這是有目的的？ 看著對方沒有防備的洗著碗原田露出質疑的眼光。

　　我沒發覺原田轉變的眼神，依然開心的說著：「我的嘴可是挑得很，要是不自己煮我看我會在第二天就逃跑。」

　　原田聽完後露出恍然且不好意思的表情，是阿，祈川這人看起來就沒什麼心機，哪會有什麼不好的目的呢。

　　在瞧了眼開心到開始哼歌的祈川霽，原田笑了笑接著就離開廚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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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今天是我踏入新選組大本營後第一次出來，當然是排除我衝出去那一次……

　　可是……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的情形是怎樣？？？　

　　我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一大堆年女老少的人潮，每個都喊著：「祈川先生，你這陣子到哪去了？」、「祈川大夫，我的小孩又發病了。」、「祈川……」

　　居然還有人說：「祈川先生，你怎麼會在新選組的旁邊？ 是不是被威脅？」、「祈川大夫，我來救你了！ 可惡的新選組快放了祈川先生！」

　　臉青的我偷瞄了眼站在我旁邊的沖田，發覺他也是一臉錯愕加黑線。

　　奇怪了，我記得新選組不是『惡名昭彰』嗎？ 為什麼才剛巡邏沒幾個街道就被一群百姓給堵住了？　

　　我還以為新選組來開路很有效耶！（原來你只是想利用新選組來開路阿？）

　　「那個……我現在沒帶醫療用品，所以很抱歉沒辦法看診。」在我說話時原本吵鬧的人群通通噤聲了，這讓我傻眼，我哪時這麼有威嚴了我怎麼不知道？

　　而在我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吵鬧──

　　「那個……沖田，該怎麼辦阿？」我可憐兮兮的開始求助旁邊的人。

　　而沖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看著我哀怨的神情接著重嘆了口氣。

　　……別一副我是個麻煩的樣子好不好？

　　「請大家別擋在這裡，現在是我們巡邏的時間，如果硬要妨礙的話可是格殺勿論的。」沖田又回復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，嘴裡熟練的說著威脅話，而民眾在聽完後則一邊用恨意光波殺著新選組然後一邊散去。

　　看來新選組的名聲又要掉下好幾個百分點了。

　　我說，你威脅都已經成習慣了喔？　我翻了個白眼瞥了沖田一眼，卻發現他正用那『半笑』的表情看著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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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走吧，還得去買食材呢，會巡邏不完的喔。」我心虛的說著，然後一邊用眼角餘光瞄著沖田。

　　該死，別一直盯著看啦，你爸媽是沒教過你盯著別人看是很不禮貌的嗎？　我氣呼呼的撇過頭去，而沖田則偷笑了一會才繼續巡邏。

　　搬著重旬旬的袋子，我吃力的將它們搬至廚房，突然左手一輕害我嚇了一跳，轉頭一看──原來是齋藤。

　　看到齋藤輕鬆的提起讓我氣喘如牛的食材我再度感嘆男女的差別。

　　「我可以自己來的。」我小聲的跟在齋藤一旁邊走著，一邊瞄著他手中的袋子。

　　齋藤看了我一眼，接著沒說話繼續走。

　　齋藤真的是好人阿！　我感激的眼神久久不放，見到他似乎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我才轉移目光。

　　「你那天……」齋藤欲言又止的開口，而我則一臉疑惑的示意他繼續說。

　　「你那天的眼睛變成了紫色。」齋藤將食材放好後才轉身面對我說著。

　　阿？ 啥眼睛變成紫色？ 他是在開玩笑嗎？　

　　我詫異的看著齋藤，確定他眼裡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份後才不明所以的問：「哪天？」

　　齋藤看到我是真的不知情後思考了一下說：「沒事，早點去睡吧。」後面那句是純粹關心。因為他知道只要某人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，而這些食材要整理可不是一時三刻就整理的完的。

　　──前面那句一定是敷衍！

　　我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臉，後來發現在他眼裡找不到答案後就放棄了，「我知道了，我會只整理一半的。」剛剛看到齋藤眼神往食材那看了一下，我明白他後面那句話的意思，知我者非齋藤也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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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隔天在用完早膳後，路過庭院時正好看見齋藤一個人在練劍，這讓我停下了腳步。

　　想起之前在家裡的後庭院時清田先生也是一個人專心練著劍。

　　「耶、祈川？ 你怎麼在這？看阿一練劍看到痴了？」那調侃的調調我不必轉頭就能知道是誰了。

　　「哪有，只是在想事情罷了。」看到齋藤停下練劍而轉頭看向我，我有些尷尬的反駁。

　　只是看齋藤練劍而已怎感覺像偷窺人家洗澡被抓到阿？　我在心裡無奈的想著。

　　「正好，我和你比一場吧。」沖田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害我愣住了，喔……連齋藤也跟著愣了一下。

　　「怎麼？ 不敢？」沖田欠扁的聲音讓我一時沖昏了頭喊：「誰說不敢！比就比。」

　　天啊，我在說什麼！　剛說完我馬上就後悔了，我是有病嗎？ 跟劍術高超的一番隊長沖田總司比劍？ 我瘋了我！

　　但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，雖然我不是君子，但說出口的話可不能收回來了。

　　「等等沖田，我先跟他比一場。」正當我一臉想咬掉舌頭的表情和沖田一同走向庭院時，齋藤說了這句話。

　　嚴重雷到的我根本說不出話來了。 我的天，齋藤──我知道我一直麻煩你，但你有恨我恨的這麼深嗎？ 迫不及待的想砍我？

　　「阿？ 好阿，阿一都這麼說了，那我第二個吧。」看到沖田驚訝的表情證明齋藤此句不尋常。

　　「來吧。」齋藤將刀收起，接著做出拔刀手勢。

　　嗚嗚嗚，齋藤我看錯你了，還以為你是好人，結果居然這麼想砍我洩憤？　

　　我硬著頭皮拔刀衝去，接著刀光在我眼前一閃我冷靜的避了過去，下一步則是將明月送向齋藤的脖子上。

　　《將──！》

　　兵器相撞的金屬聲，明月沒有如我所願的抵達齋藤的脖子，相反的卻被齋藤的刀給擋下。

　　阿，那招可算是我的必殺技耶，居然這麼輕鬆就被擋下了…… 我往後退了幾步後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麻到快握不住刀了。

　　看了眼齋藤，發覺他居然一臉讚賞。　

　　讚賞？ 我不明所以的又往旁邊看，居然看到沖田一臉詫異。

　　「你們在做什麼！」一道斥喝傳來，我悻悻然的將刀收回去，而齋藤也跟我的動作一樣。

　　土方歲三那張嚴肅的臉出現在我眼前，我露出一臉的無辜，接著將眼神轉向面無表情的齋藤。

　　不是我！ 去問你家的齋藤！　我很直接的撇清關係，開玩笑，鬼之副長的怒吼我可不想承受。

　　「副長，我們只是在交流罷了，太緊張臉部會僵化喔。」沖田用輕挑的語氣說著，一點也不在意土方歲三眼神中的火苗。

　　阿阿，沖田好強阿！ 居然有辦法在土方生氣時開他玩笑，厲害厲害。　我露出崇拜的表情看向沖田，只見沖田突然轉向我對我露出笑意。

　　我愣了一下接著撇過頭看向齋藤，而齋藤這時卻看著沖田，一臉若有所思？　我搔了搔臉一整個問號。

　　「別傷到對方了。」土方歲三說完這句話就走掉了。

　　話說，大哥……你是來做啥的？ 只為了來提醒我們別打的太過火嗎？　我看著土方歲三的背影納悶著。

　　「小祈川，想不到你這麼厲害，能閃過阿一的拔刀術，那可是連我都不一定閃的過的呢！」土方一走沖田就攬著我的脖子笑著說。

　　「咳咳、笨……笨沖田，快沒氣了啦。」我可憐兮兮的抓著沖田的手臂，使盡力氣想拉開他。

　　正當我努力想拉開時，齋藤突然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離沖田的毒手，但因為實在太突然了，害我一個腳步踉蹌了一下，撞進了某人的懷裡。

　　「咳咳……死沖田！想謀殺阿！」大口呼吸著空氣的我氣呼呼的對著沖田吼。

　　但還以為沖田會用那白目的語調跟我吵起來時，回應我的是一陣沉默，害我有些不適應的抬頭看向沖田。

　　沖田沒有往常那種似笑非笑的調侃笑容，轉而代之的是一臉精明嚴肅和……不知名火苗？

　　「怎、怎麼了？」第一次看到沖田有這種表情的我怯怯的問，這才發覺他看的好像不是我，而是我身後的齋藤。

　　發生什麼事了嗎？ 我呆頭呆腦的露出『我不懂』的表情。

　　看到我一臉無辜不解的神情沖田突然笑了出來，「笨祈川，我還有事先走了，下次在來找你比試。」沖田瀟灑的揮了揮手後就走掉了。

　　啥？ 什麼叫下次在比試？

　　「可惡的沖田，你才笨勒！」我氣呼呼的瞪著沖田，在心裡保佑他走路跌倒！

　　當氣完後我突然發現……我背後怎麼熱熱的？

　　慢半拍的我轉頭後才發現我居然賴在齋藤的懷裡，嚇的臉一紅趕緊退開。

　　「那個……齋藤，很謝謝你幫了我，但能放開我了嗎？」我尷尬的指著被他拉住的手臂，而齋藤則看了我許久後才放手。

　　糟糕，又給他添麻煩了，他不會又默默的記住然後下次報仇吧？　我偷偷瞧了齋藤一眼，卻發現他正直盯著我。

　　不會吧？　難道要馬上報仇嗎？ 這麼小心眼喔？

　　「你的劍術很不錯，能向副長提議讓你晚上出去買食材。」齋藤平靜的說著。

　　對吼，怎都沒想到這招？ 晚上新選組一樣有巡邏，而食材店通常有後門可以進入，以我跟老闆的交情晚上取貨沒有那麼困難才是，這樣就不必在早上費盡千辛萬苦去拿材料了！　喔，齋藤，你真是個天才！

　　我感激的看向齋藤但還是解釋道：「我劍術才沒有很好，是閃躲能力比較強而已。」該玩笑，要是他們認為我能一個打十個然後把我脫去打架該怎麼辦阿？

　　看到我獨自皺眉咕噥著，齋藤嘴角忍不住微彎了起來，他摸了摸我的頭道：「放心吧，還有我呢。」正當我又被齋藤的笑容雷到時他已經走掉了。

　　直到回過神我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齋藤剛剛說的話──

　　啥還有我？ 他是指先出去打架的是隊長所以不會輪到我嗎？ （一整個誤解很大）

　　還有……他剛剛是不是又把我當小孩或寵物了？！（依然誤解很大……）

　　我不是狗狗貓貓阿！！！（你沒救了）